8.26.2008

Ai FUKUHARA 福原愛



喜歡打球是因為贏很有意思。她如是說。

8.20.2008

Matsuura Yataro




松浦彌太郎︰「大家太認真要做一本受歡迎的雜誌,才會讓雜誌變得愈來愈沒趣。」

8.11.2008

走好。

8.07.2008

硬食


8.04.2008

Aleksandr SOLZHENITSYN



http://www.nytimes.com/2008/08/04/books/04solzhenitsyn.html?_r=1&hp&oref=slogin

NYT給這名異見份子、大作家予以肯定、尊重。 首版專題報導了老人家蒼涼一生。

林先生在香港信報專欄發表,關於這位老先生的。

林行止 2008-08-05

左右不討好的公共知識分子


俄羅斯著名「異見作家」、一九七○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阿歷山大.索忍尼辛(Alexander Solzhenitsyn, 1918-2008),去周日(八月三日)心臟病突發在家中謝世。作為第一位以小說揭露斯大林治下蘇聯慘無人道(勞改營是「人肉絞拌機」)勞改營生活的作家,索忍尼辛在蘇聯時代失去言論自由、流亡美國時則埋首寫作,然而,他利用少有的公開活動,抨擊當權者以至社會風氣不遺餘力。從這一角度看,索忍尼辛算得上是公共知識分子。

  索忍尼辛當過少先隊、入過青年團(任中學團報總編輯),在羅斯托大學獲得數學及物理學學位;二戰爆發前從軍,被送炮兵學校受訓後,派駐東普魯士前線,一九四五年二月大戰一觸即發時,他因在給友人信中對「那位留髭的領袖」表示不滿,被特務以對偉大領袖斯大林不敬罪扣捕並被判八年勞改營(集中營)「改造」;由於他有大學學位,加以並非罪大惡極,屬可以利用的科學人才,遂被調往莫斯科附近的「科學苦工營」,做些與科研有關的工作。索忍尼辛後來回憶說,若被囚於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亞七、八年,必死無疑。

  刑滿出獄後,幾經轉折,一九六一年索忍尼辛在離莫斯科約七十里小鎮的中學謀得物理科教職,課餘以勞改營見聞為題材,撰寫小說,其短篇小說《伊凡.丹尼索維奇的一天》(A Day in the Life of Ivan Denisovich;英譯新版今年九月發行)便是「教餘」的產品。本書寫木匠蘇可夫(Shukov,丹尼索維奇的姓)在勞改營中度過第三千六百五十三(事實是五十,因期間有三個潤年,加三天)天的「一天(從起床到上床)的生活」。索忍尼辛描寫蘇可夫經過十多小時的苦役,心力俱疲,但他「心滿意足地倒頭睡覺」,他滿足,是因為「慶幸自己沒有被單獨囚禁,他所屬的勞動小隊幸運的避免被派去一處天氣最惡劣的地區工作,同時他剛剛向難友購得一點點極之難得的煙草!」讀之令人神傷。在六十年代初期,揭露地獄式集中營內幕的文字,本來絕對沒有機會發表,但巧逢當年「蘇酋」赫魯曉夫「密謀」清算斯大林,它遂被利用作為打擊「斯魔」的文宣工具。索忍尼辛把這篇小說送給曾同囚一室的難友、時任《新世界雜誌》主編的友人,這名赫魯曉夫的同路人,偷偷摸摸地繞過滿腦教條的老左文化官僚,把之直接交到赫魯曉夫手上;後者讀之動容,認為大可利用,批准發表,總書記既已「拍板」,政治局常委便成為橡皮圖章!這個短篇終於在一九六二年十一月的《新世界雜誌》發表,等於對蘇共統治投下重磅炸彈……。

  赫魯曉夫很快被趕下台,蘇聯政治又「向左轉」,索忍尼辛遂不見容於當權者,成為危險人物,他於一九七○年不敢出國領諾貝爾獎,便是擔心當局不准他回國。其後他被迫經西德流亡瑞士,後轉美國;在美國十八年,他離群索居,幾乎足不出戶(約五十公頃的農莊)、不聽電話、不問世事、不與鄰居往來,每天過「寫作、飲食和睡覺」的機械式生活,寫成描述一九一四至一七年蘇維埃革命四部曲共五千餘頁的史詩《血輪》(The Red Wheel),可惜讀書界反應甚差,以至於一九九一年出版的第四部迄今尚無英譯本。

  美國的環境顯然有助他的寫作,然而,他對美國充滿敵意,一九七八年六月他於接受哈佛榮譽博士學位典禮上發言,直言無忌,指美國「精神墮落、物欲橫流,幾乎沒有人會為理想而犧牲性命」;又說「美國流行音樂不堪入耳,媒體濫用自由、侵犯私隱」,還猛火批評連串美國外交政策……。主人下不了台,演說後循例的掌聲幾不可聞。索忍尼辛一九九四年回國,受英雄式歡迎(聖彼德堡的民調顯示他是最熱門的總統人選),可是他高傲和疾惡如仇的性格,令他相繼與耶爾津和戈爾巴喬夫鬧翻;他與普京總統的關係亦有起伏,但今年六月十二日接受普京總理頒贈「國家最高榮譽勳章」,以表彰他對人道工作的貢獻(他已不良於行,由太太代表領獎(合眾社;《愛爾蘭時報》則說普京上門向他「頒獎」),他和俄羅斯當權者大概已「前嫌盡釋」了。

  索忍尼辛的小說,尤其是人所共知但讀完者不多(包括筆者)的《古拉格群島》(The Gulag Archipelago;「古拉格」是俄文「蘇聯勞動改造營總管理局」首字母組合字),對知識界影響深廣,是蘇聯解體蘇共被唾棄的觸媒劑。索忍尼辛對共產黨深痛惡絕,對資本主義社會亦無好感,美國波爾(Ball)州立大學經濟學教授邦興隆(C. E. Bohanon)二○○五年四月四日在「私人企業教育協會」年會上發表〈索忍尼辛經濟學〉(The Economics of Alexander Solzhenitsyn;見 Laissez-Faire.com),以「公共選擇學派」的角度,爬梳他多本小說,尋找他的「經濟思想」,結果發現他既不贊成資本主義,對基督精神的社會主義亦大有微詞,勉強可說認同自由市場;和大多數有使命感的小說家一樣,索忍尼辛亦喜歡借主角之口發表改造社會的議論,然而,邦興隆指他在小說中,揭示、宣揚的經濟哲學尤其是經濟政策,顯得「幼稚和不切實際」(naive and utopian)。這似是小說家的通病。